坐到我的新座位上,我长长的舒了口气,反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,毕竟每天坐在靠前要面对那些无聊的可以杀死人的目光,虽然我不会放在心上,但或多或少总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觉。
倒是代辉看不过去了,下课了跑到我座位上来,忿忿不平地道:“凭什么啊?我和你找老师理论去!这也太欺负人了!”
我拉住他道:“算了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前面后面还不一样,你没看到他们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吗?再说找老师又怎么样,只是让他难做!”
代辉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:“算了算了,皇帝不急我这个太监急什么,真是枉做小人!”
说实话,我挺感激代辉的,其实我和他一直以来交往也不多,他能这么仗义真的很难得。我拍拍他的肩膀,表示感谢,他也明白我的意思,也没有再说什么。男人之间就是这样,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也能交流。
下了晚自习,已经是晚上10点了,我象往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,走到一个小巷子的时候,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,一种只有我在网络上受到攻击时才有的感觉。我迟疑了一下,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,如果有人要找我麻烦,躲的了今天也躲不过明天!
果然,走到漆黑的巷子中间的时候,前面出现了2道黑影:“小子,站住!”虽然有了心理准备,但事到临头,还是本能的转身就跑,忽然一道痛楚从胃部传了过来,我被打的反跌了回去,紧跟着几只脚如雨点搬落到我身上,我想反抗,但几年的艰苦生活也只让我的身体比普通人稍微结实一点,面对着这几个高大的对手,简直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。我只有下意识的抱紧头部。模糊中只听得一个小混混叫道:“小子,欺负我们大嫂,活的不耐烦了吧!”然后是一个模糊的女声:“够了,不要打了!”大概看我没什么反应,一个混混又在我身上重中的补了一脚。我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发疼,尤其是后脑勺传来一阵刺痛,我再也支持不住,晕了过去。
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在医院了,我侧了侧身子,发现了旁边有个7.8岁左右的小女孩盯着我看,看我醒来,她激动地大叫:“医生,医生,那个叔叔醒了!”
闻声赶过来一个30岁左右的医生,拿着仪器给我检查了一下:“没事了,你身上都是皮外伤,休息几天就应该没事了!”
“谢谢你医生!”
“不用谢我,这是我的职责,要谢就谢这位小朋友吧,是她发现你晕倒在那的!好了,我先走了,好好休息,有什么事叫我!”
医生走后,我打量着这个小女孩。“谢谢你小妹妹!”她也正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我。见我也盯着她,怯怯地缩了缩脑袋。我着才发现,现在已经是凌晨了,我很奇怪怎么这么晚了她还在这里,难道不知道路回家了?
“小妹妹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刘佳。”她的声音脆脆的,不过好象很怕生。
“小妹妹,这么晚了还不回家,你爸爸妈妈一定很着急了!明天一早,叔叔就送你回家!”
“我没有家,我爸爸妈妈不要我了,孤儿院的小朋友也欺负我,我不回去了。”说完居然眼睛一红,就哭了起来。
我一下慌了手脚,“别哭别哭,等叔叔好了,陪你一起去找妈妈!”我暗想,谁家的父母这么狠心,竟然丢下孩子不管。怎么安排她,倒是一个难题!算了,等我好了,还是送她回孤儿院吧!我见她越哭越凶,把她拉到旁边哄她:“别哭了,哭了就不漂亮了,等叔叔好了,带你出去玩!“
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,小孩子家哭了一会就累了,趴在病床上就睡着了。我小心把我的外套给她盖上,这才能仔细想想是谁要和我过不去:“我长这么大,没什么朋友,以我的性格,也不会得罪什么人啊!到底什么人要对付我,那个小混混说什么欺负他们大嫂是怎么回事?”我心里有很多疑团解不开,忽然记起昏迷之前的女声,很熟悉,难道是她?对,一定是她,只有她才会这么讨厌我,那些护花使者为了讨好她才来对付我的。我松了口气,反正以后我再不惹她,也就不会有事了吧!看着趴在旁边睡的很香甜的小女孩,怎么安置她呢?真让人头痛!
在医院呆了2天,身体恢复了不少,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,交了医药费,才发现卡里的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。这2天里,佳佳帮我倒茶递水的,很是乖巧,我不禁诅咒她狠心的父母:这么懂事的孩子都舍得,真没人性!
该出院了,再呆下去只有喝西北风了,医生本来劝我多留院观察2天,但我执意要走,他们也没什么办法。办手续的时候,大厅一阵嘈杂,我听2个护士在议论:“哎呀,听说刚才送进来的是沈医生的妹妹,这么年轻,人又漂亮,得了血癌,真可惜啊!”
“是啊,听说她爸爸就是税务局的局长,本来血癌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,花点钱就可以治好的,可惜,听说她的血型是负AB型,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骨髓进行治疗,可惜啊!”
我忽然记起代辉和我说过的沈洁的爸爸是什么局局长的,难道是她?我冲过去对护士小姐嚷